中国共产党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?
如果你突然这样问我,我承认我很难回答,因为我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不过近几天来当我在夜深人静时,我开始认真的去思考这个问题,浮现在我脑海里的是一张我熟悉的面孔,我想,或许通过对他的回忆会让我对这个问题有一个明确的回答。
1928年,我的外公出生在一个资本家家庭,在他生活的城市解放前夕,他父亲因为害怕自己被“革命”,所以连夜带着钱财逃去了上海,直到五十年代才和外公又联系上,而这时外公已经成为一名在党的关怀下茁壮成长的新中国大学生。
外公在读书时就对加入共产党心之向往,不过因为成分问题,党组织始终在考验着外公,这一考验就是三十年。后来我懂点事后,常常坐在外公的自行车上和他一起去农牧民家给牛羊看病,外公总是穿着一件旧衬衣,胸口上别着一个党徽,他拿着一本八十年代初印发的《兽医出诊收费手册》给农牧民计算治疗费用,即便当时已经是二十世纪的最后几年了,手册规定的收费与当时的生活水平差距甚大,但他总说作为共产党员服务群众才是自己的本分,而以此来赚钱却是一件令党员所羞耻的事情。
外公大学毕业选择就业单位时,领导问外公你想去哪里工作?他说哪里最艰苦,哪里就最需要,我就去哪里!于是他先在寒冷的呼伦贝尔待了一个冬天,接着就把所有的青春都奉献给了内蒙古最贫穷落后的伊克昭盟。而当时的他依然只是一名在接受党组织考验的非党员同志。
1980年,外公因为在治疗肝片吸虫病的研究上有了重大突破,自治区授予了外公自治区劳动模范称号,党组织和外公进行了入党前的座谈,组织说现在你已经具备一名合格党员的条件,如果你选择加入共产党的话,你将还是一名战斗在一线的普通同志,但是如果你选择加入其他民主党派的话,就可以成为咱们单位的副职领导。面对这个问题他没有丝毫的犹豫,毅然决然的选择加入中国共产党,同时也意味着他放弃了升任领导职务的机会。我参加工作后曾经问过外公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,我承认自己当时多少有一些埋怨他的情绪,毕竟“封妻荫子”的机会也可能会延续到我这一代人。他却说,我虽然是一个资本家的孩子,但党对我的关怀和保护却比别人更多,对我的考验也是对我的帮助和督促,如果没有党就没有我的今天,所以入党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梦想,我从来没有想过加入其他党派,在哪个岗位工作不重要,重要的是怎样更好的为人民服务。
1987年,我的外公以自治区仅有的三名动物传染病专家之一的身份,从他热爱的岗位退休了。退休后的外公依然散发着一名共产党员应有的热度去温暖着别人,他背着自己的出诊包给附近农牧民家的动物看病,无私的他依然根据旧手册的规定向农牧民收取费用,这样的退休生活他一过就又是三十年。最后,外公在一个温暖的午后,在自家的沙发上,在他的睡梦中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中国共产党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?
我想现在,我似乎可以回答这个问题,她在我心里并不是一个笼统的印象,她应该是一个共产党员所展现出的鲜活形象,是千千万万个他共同组成了她。他应该是一个不问出身高低的同志,他有一个执着加入“洪流”的梦想,他有一个自己坚持的信念;他需要经过严格的考验,他视金钱为粪土,他要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。最后,他应该是一位亲切的老人家,他关怀着我们的成长,给予我们工作和生活中的指引,他努力让我们也有资格成为他那样的人。
党在我心中就是这样的!